白石英二_Aries

唯有把握,此心而已。

【谷戚|风情|花怜】青衣绝命<十九>

前情提要:

<十八、青火锁魂武神情痴>

权一真被骗走魂魄,肉身被制成阵眼,谷子以引玉的魂魄威逼利诱,派权一真引花城前来。

“‘狗花城’啊……”

☆ 明明在标题里打了谷戚TAG但出镜率最高的好像还是被挂在最后的花怜组呢……都是因为我的一个老朋友每天都给花城主疯狂打电话_(:зゝ∠)_

☆ 如果我说戚容现在其实手无缚鸡之力泥萌会信我吗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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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十九、乱花欲醉太子迷魂>


没了迷阵碍事,谷子的洞府便不难寻,谢怜等人一路往山谷深处走去,周遭景物竟与之前所见完全不同了。原本只是隐隐约约听不真切的水声,此时却遥遥可闻,一行人往水声来处寻去,渐渐听到飞瀑激荡之声。

“三郎,这山里有水声。”

“应该有石洞,洞内有瀑布。”

二人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,从死灵蝶传回的画面看,谷子和戚容就在一处内有瀑布的石洞中,很有可能就是这里。

风信习惯了打头阵,一马当先地走到山脚下,轰地一声,就一拳把山体轰了一个大坑。慕情跟着去了,挥着斩马刀到处乱砍,嘁哩喀喳砍碎了十来块山石,也没找到个能进人的地方。郎千秋觉得尴尬,自己走到另一边去,拔出剑来叮叮咣咣一顿劈砍,砍得灰土暴尘,还是不得门路。

裴茗看着粗暴简单的三人,头疼地捂住了脑门。

“这三个笨蛋……”

谢怜呵呵两声,这三个笨蛋中,两个是他曾经的手下,还一个是他曾经的徒弟,一说戚容可能在这山里,立刻就用蛮力解决问题,真是很武神了。

花城站在谢怜身后,脸上没半点焦急之色,数十只死灵蝶从山的四面八方寻找着洞口,比起石块乱飞的三个武神,倒显得游刃有余多了。

“太子殿下,你在看什么?”

“你看那棵树。”谢怜仰起头,微眯着眼看山顶的一棵古树,群山之间,这棵树傲然挺立,枝繁叶茂,比其他草植高大粗壮得多。

裴茗跟着望过去,日光刺得他也微微眯起眼睛,“如果我没看错,这棵树起码有一千二百年了。”

“草木为阴,这棵古树若在此处生长了千年之久,定是阴灵饱满、月华充盈。此处,必是滋养魂魄的绝佳之地。”谢怜喃喃着,转向一旁悠悠然的花城,“三郎,还没找到洞口吗?”

“这山可也不小,哥哥再耐心些吧。”

花城抬起手腕,腕上银蝶翩然而出,看来是一时寻不到法门,要再加派些人手才行了。死灵蝶正扑着银翅向山顶飞去,才飞到半山腰,山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大吼,离风信最近的慕情第一个冲了过去,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漂浮在半空中,和风信大眼瞪小眼。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了风信?!出什么事?!”

谢怜几步跑过去,也看见了这个毛茸茸的东西,似乎是个很虚弱的魂魄,头上悬着一盏青火。

“我操了……这玩意儿不会是——”

慕情眉毛一挑,嘴角抽动了一下,“奇英殿下?!”

随后走来的裴茗定睛一看,这的确是权一真的魂魄,只是近乎透明,几乎感觉不到有法力存在。

“鬼火锁?!”

只要用力分辨,就能透过幽幽的鬼火,看到一双影影绰绰的眼睛,正凶恶地向下瞟着,被盯住的人只要稍有不顺从,就会立刻被青火烧成灰烬。

“这……可有办法破解?”裴茗看着谢怜,仿佛看着一棵救命稻草,“青鬼是你表弟,他的口令,你可知道?”

“……”谢怜干笑两声,尴尬道,“只知道一百年前的,但不是他本人说的,没用。”

回想起百年前破解鬼火锁,还是利用了天真的谷子才套出戚容的话来,“狗日的谢怜”这种没品的口令,也只有他那个表弟想得出来。一阵物是人非的悲凉涌上心头,谢怜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,花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,交叠的掌心传来熟悉的温热。

“他虚弱成这个样子,话都不能讲,头上还有鬼火锁,那他是怎么会出来的?”

慕情斜着眼睛,睨向最先发现权一真的风信,鄙夷和不屑原原本本地写在脸上,气得风信跳脚。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!我他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?!我正在找洞口,这家伙突然从我头顶飘下来!”

慕情冷冷地“呵”了一声,“是飘下来,不是被你砸出来?”

“你长脑子没有?他难道会在石头里面吗?!这可是实心的石头,有本事你给我钻进去我看看?”

“天官赐福!”谢怜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些线索,但被风信和慕情在耳朵两边吵,念头每次都从脑子里溜走,怎么都抓不住。情急之下,谢怜使出了杀手锏,风信听见这四个字,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接道:

“福如东海!”

“……???”

裴茗一头雾水地看着风信,风信老脸一红,吼道:“我操了?!这种时候玩什么成语接龙?!”

“别吵,慕情,你继续。三郎,你过来一下。”

“……海纳百川。”

“川流不息。”

“息……喜上眉梢?”

“稍……作歇息!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慕情无语了,风信也无语了,裴茗一阵头大,无奈道:“我说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,不要闹了?!……喂!奇英?!”

那毛茸茸的一团在半空中僵硬地拧了个身,慢悠悠地越飘越高,这景象颇有些怪异,好像是他头顶那团鬼火提着他向上飞似的。裴茗拔出剑来,纵身追着那鬼火跳上石壁,慕情也追了上来,谢怜和花城在远处不知道低声耳语着什么,根本没有过来帮手的意思。风信正向上跳到半空,右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捉住,慕情听见下方一声巨响,哗啦啦一阵碎石块沿着山体滚落,郎千秋站在山下,风信在他对面的石壁里。

没错,是石壁里。

郎千秋捉着风信的脚腕,将他整个人抡飞了出去,未及防备的风信重重撞在石壁上,身体嵌进了碎裂的石壁中。

“风信!!”

咚地一声,风信摔在了地上,被郎千秋握过的地方,正如同沸水翻腾那样冒出滚滚黑气,咒纹顺着风信的脚腕向上攀爬,像一丛凶狠的爬山虎。烙下咒纹之处如同被铁水浇过,痛到无法动弹,细密的咒纹像仙人掌的根系一般争先恐后地扎进皮肤,疯狂吮吸着风信身体里的血液和法力。

“……我操——”

风信拔出剑来要砍,咒纹却顺着腰侧爬上了手臂,如蜘蛛网一般死死捆住了他,让他根本无法挥剑。慕情杀了一个返身,黄符如利剑一般刺向那些还在攀爬的咒纹,当当几声,如同利器相击,黄符和咒纹击在一起,竟没有如预想那般将咒纹割裂,而是被弹开了。

“什么?!”

慕情尚在震惊,厄命已急速飞来,就在咒纹爬上风信脖子前一瞬间,利刃裹着寒光,以削铁断金之力将咒纹割断。似是被惊了一下,那些咒纹竟露出后撤之意,花城凌空送出一掌,霎时间一阵砰砰乱响,缠在风信身上的咒纹被炸得四分五裂,待毒雾散去,才能看见地上一团团八脚朝天的死蜘蛛。

“三郎!”

谢怜唤了一声,若邪已经死死捆住了郎千秋的双手,花城轻一挥手,漫天银光闪烁,一只死灵蝶落在郎千秋颈后,倏地刺了个洞,一团青黑色的浓雾从郎千秋颈后喷出,在半空中构出了一个女鬼的身形,不等谢怜探查这女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死灵蝶已经一拥而上,在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中将女鬼活撕成了碎片。

“泰华!”

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宛如一场惊起的噩梦,裴茗从半空中折返,正赶在郎千秋倒地之前将他扶住。

风信比郎千秋伤得更重,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咒纹刺穿的血洞,慕情站在风信身侧,一刀将地上的死蜘蛛砍了个稀烂。

“风信!!”

风信瘫在地上,法力不断从身体里溢出,慕情将手按在风信胸口,试图为他输送法力,但输送的越多,泄出来的就越多。

裴茗撑起一个结界,不让法力流失得太过厉害,滋滋的电流声从结界边缘处传来,竟像是容纳不了这么多法力。谢怜扯开风信的裤脚,发现风信的皮肤里似乎有什么在鼓动,在谢怜下手去摸之前,花城拦住了他,并利落地在风信腿上割出一条口子,将藏在皮下的东西捉了出来。

一张人脸。




tbc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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